展览 Exhibition
作品 Works
春种 木板裱纸.服装辅料.老刺绣.媒介剂. 60cmX103cm 2012 | 炼丹师 木板裱纸..丙烯.服装辅料.媒介剂. 64cmX73cm 2012 | 十字路口 布上裱纸.服装辅料.丙烯.油画.媒介剂. 160cmX160cm 2012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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感应 木板裱纸..丙烯.服装辅料.媒介剂. 96cmX72cm 2012 | 你不属于这里 木板裱纸..丙烯.油画.服装辅料.媒介剂 63cmX96cm 2012 | Navras 木板裱纸..丙烯.媒介剂. 34cmX82cm 2012 |
从前有座山 木板裱纸..丙烯.媒介剂. 73cmX148cm 2012 | 后花园(局部) 布上裱纸..丙烯.油画.媒介剂. 90cmX200cm 2012 | 五月 木板裱纸..丙烯.油画.媒介剂. 58cmX115cm 2012 |
上帝的玩笑 木板裱纸..服装辅料.丙烯.媒介剂. 32cmX100cm 2012 | 《炼丹师》 局部 | 新娘 木框裱纸,丙烯,媒介剂,油画. 60cmX84cm 2010 |
简介 About
空间站将于2012年9月8日至10月10日,推出年度艺术家系列之 “唐乙”个展。这是唐乙的首次个展,如果说2011年“半青春”系列里的“自画像”和“小花”还是具象的绘画,2012年的唐乙把那些唯美的“具象”撕成了一地“碎片”,就像一颗颗种子,封存于冻土,仿佛一夜之间长出一片生机盎然的 “百花园”。唐乙今年以惊人的速度,集中完成了30余件力作,像是潜意识隐藏的记忆,终于转回到梦中“四维迷宫”的出口——天上、人间、大地,白天黑夜,那些写满记忆的意识,在这些时空间乱串,重新按照她“个性化的程序“独特排列,完成了一部关于生命尘封、蜕变、决裂、重生的个人史诗。当我第一次走进唐乙的工作室,像一不小心打翻了潘多拉的魔盒,那些画和画上的碎片像是活的,住满整个屋子,像是一开门窗就会飞出去,仙灵十足。
生于四川的唐乙早年在西安美院求学,但其绘画的经验主要来自自学,那时她画画也摆弄手工,2008年到2010年出现了一些和手工结合的绘画作品,如童话和梦境般纯净、自由,带着些许童真在自己的梦中徜徉。2011年开始创作“半青春”系列,唐乙开始关注自己和周边更大的世界,表情各异的“自画像”中眼睛嘴巴似乎是灵魂的入口和出口,透露着青春的迷失与不羁,捕捉到成长记忆中那些华丽疏离的“现成品”,她将其融合了令人不安的柔美色彩。这一时期,唐乙很快将熟悉的手工艺与平面图饰画到一个极致,于是她转而研究材料,又将材料的探索和绘画融为一体。《唤醒》和《勿忘我》作为“半青春”系列结尾的两张作品,似乎是白天和黑夜的隐喻。画面中的那些“小花”,闪烁着螺钿和昆虫的光泽,成为开启2012“碎片”序幕的引子。
如果说颜料是其绘画材料中最重要的元素,很多画家还想要进一步挑战、开发、操纵颜色,创造有个人风格的色彩,唐乙也不例外。这一次,除了对画底的特殊处理,她还反复实验媒介剂,不同于许多画家在画布上的铺设描摹,唐乙则直接挑战颜料在画板上调出来的色泽肌理,使其在画布上不经过多矫饰已是心中之物。这些“碎片”显示出很强的生命力,颜料、材料的堆砌,给远观者以花朵、树叶、蝴蝶、藤蔓、丛林等具体直观的感受。近看颜料下覆盖了数不清的,撕碎的手工纸,老书,作业本、笔记本,绣布。使用现成品这一点,让我们想起了意大利“贫困艺术”,但是,与其倡导捡拾废旧品或被忽视的日常材料作为表现媒介,以期摆脱高雅艺术的束缚所不同的是,唐乙的表现媒介虽然日常,但并不易得,除了需要对其再加工再绘画,有些甚至就是她的“破坏”所得,但是你会发现这些“破坏”放在画面中,比他们本来的状态更加美妙:有的如同瓷器的质感(《跟着你跟着我》),有的如黑暗中发光的昆虫(《那些奔驰在黑夜的精灵》),还有的会在局部强光的反射下,发出螺贝的幻彩……
相比“维也纳分离派”的感官性装饰趣味,和意大利“贫困艺术”对抗传统高雅艺术所不同的是,唐乙的作品反映出成长于中国上个世纪80年代,经历了世纪末飞速发展急剧变化的社会生存体验,夹杂着个体对于未来不确定性引发的焦虑。如同弗洛伊德精神分析学说中的三种力量:无意识的本我(本能的冲动和欲望),理性的自我,来自外界的超我(由社会力量所强调的禁忌和价值),三者之间的争斗带来了的一场自身与外界的战役——唐乙要对抗的,不仅是那个渴望重生的自己,也包括她平时不太关心的大千世界。
唐乙访谈:跟着你 跟着我
访谈人:郭芳、唐乙
成长的土壤
郭:什么时候开始画画的?
唐:小学二年级,有一天,用毛笔蘸了点墨在纸上画了一只鱼,老师说我有艺术细胞,爸爸就开始培养,老笑话我临的帖,临的时候跟帖一样,脱离开,就还原成“我字体”了。15岁开始到西美接触素描、色彩、速写。学会了这些基本功,国画,毛笔字,钢笔字都丢了,现在写的字还是小时候的样子,一直没有发育。那会总旷课,喜欢自己待在租的房子里画画,动针线,是老师眼中的坏学生。我考过附中和美院,文化课卡住了,在美院门口徘徊了十几年,始终无缘。
郭:小时候是怎样一个小孩?
唐:安静,叛逆。老家在四川一个有山有水的小镇,很美,也很闭塞,一直想去看看那位老师,跟她说声谢谢,也谢谢那只鱼。呵呵,跟艺术玩着玩着,恋着恋着就到了现在。
郭:不爱上课是觉得那些基础课很枯燥?
唐:枯燥不怕的,骨子里的叛逆产生了排斥。这几年常剖析自己,很感激相遇过的人,事,记忆,经历,像肥沃的土壤。城市的白天黑夜,都像醒着的彩色,熙熙攘攘充满各种欲望,不安和动荡搅动人心。很想念山里,空气掺杂着泥土的芬芳,各种虫鸣,一片空灵,一片本白。
重复产生记忆
郭:2008年你在哪里?
唐:离开待了12年的西安到了北京,哐当一下掉到了荒漠,风在呼呼的吹,一切从负数开始找寻建立。我开始画布面那天是08年情人节。
郭:有点国画重彩的感觉。画中的人物是你自己么?
唐:呵呵,泼啊,洒啊,瞎折腾,是的。
郭:经常发现你搞破坏?
唐:我的祸害没有征兆时有发生,没有预谋的突然闪现,刹不住,毁坏了很多东西,呵呵,失败了就赶紧藏起来,然后努力忘掉。总能被妈妈发现我的藏匿,说我是个败家子,现在好多了少有失误,总是过去很久,才重新去审视,发现惊喜和意外。
郭:有很多深刻的潜在记忆在驱使着你?
唐:或许吧,一部分。小时候写的作业本,第一遍铅笔写完了,再油笔,翻过来再铅笔一遍,油笔一遍,然后再认真的练毛笔字,不敢向妈妈要新作业本。脚上的白网鞋,各种白布,不一样的质感,妈妈反复一针一线认真的缝补,脚指头还是会戳个洞洞。现在的作品里,撕碎了数不清的手工纸,老书,作业本,老笔记本……都埋在了颜料下边,成了无名英雄,物是有记忆的,隐形的那部分会慢慢扩散,打开…爸爸是对我影响最大的人,呵呵,阳光穿透每一个细胞,在最深处,记忆时不时来过。
郭:爸爸对你要求很高?
唐:我是让爸爸最失望的孩子,2006年突发脑溢血离开了…….爸爸的爱让我重新塑造了自己。
郭: 为什么看你前期的作品让我想起克里姆特呢,里面虽然有唯美的主题,手工、装饰的痕迹,但是主题是大爱的:爱与被爱、奉献与所得,生离死别……你像个“绘画诗人”。
唐:呵呵,心砰砰了一下。你更像个诗人,带着些男人的气质,不太像一个纯粹的女人,很特别。
郭:是赤子吗,无所谓性别,有颗独立完整的内心,从不矫饰,真实的活着。
唐:我常想不起自己的性别,找不到自己的身体,思维却强烈的活着。在你身上,我也看到了女性不一样的一面,内心的柔软和坚硬。
郭:谢谢,你觉得类似这种矛盾的特质,用手工和材料来表达会更鲜活直接?
唐:出自本能吧,手工也是从小的玩伴,我遗传了爸爸的性格,妈妈的心灵手巧。也想过可不可以不手工,不动材料,这么麻烦,干嘛不直接动手画画呢?后来我想,或许是生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,当有一天可以表达了,无形之中,也成了自己的语言。
半青春——小花——碎片
郭:2010年的系列,为什么叫“半青春”?
唐:自我审视,跟心灵对话的一个过程。无论年纪怎样往前,心也不想到达成人的世界,就滞留到了半青春阶段,有思想,有憧憬,有梦想,有忽略,也有坚守。
郭:都是你的自画像吗?
唐:是,很少看自己画过去的画。偶尔瞥见,常吓一跳,会想,哦,我还画过这样的画,我也不知道怎样画出来的。自画像能更直接潜到灵魂深处,看到心灵无痕裸妆的样子。
郭:你阶段性的内心世界看来很不一样?
唐:呵呵,在生长。
郭:需要不时的找一个精神寄托吗?
唐:心灵有了栖息地就踏实了。
郭:《半青春》里开始出现拼贴,“眼睛”和“嘴巴”是你灵魂的出口?
唐:那是《唤醒》进行中的时候,半青春像半首没唱完的歌,歌声一直在夜空中萦绕…凌晨的光一来就散了,心和眼睛一直醒着,持续熬夜瘦了30斤,遏制不住的燃烧。半青春更像人生的十字路口。
郭:一口气完成一幅作品?
唐:小的画有些环节要趁湿完成,不容喘息。大画都长期作业,反复又琐碎。常常觉不出是我在画画,还是画在画我,也不知道是谁在帮我做这些事,呵呵,最后都成了我做的事了。
郭:你的青春都给别人欣赏了。直觉是你最大的动力?
唐:从小内养而来的吧,呵呵,总有没做完的作品,很多的未知,和可能性在那等着。劳动耗费我太多精力,我的青春,五脏六腑一定都恨死我了。偶尔我也恨一下那些作品,我像他们的长工,呵呵。也不知道是谁在操控我的生命,这也许就是艺术潜在的灵魂毒性,身不由己。
郭:《半青春》系列表达的正是这些,对了还有“小花”?
唐:嗯,后来回顾几年的劳动,发现里面一直有朵神秘小花在牵引。
郭:你的世界其实就是你有感知的世界。什么时候开始做最近这批作品的?
唐:01年夏天回到四川,看到山里的田埂,山坡散落的小花,很感动。分不出你我,晚上做了小花的梦,早上醒来妈妈也做了同样的梦。2011年冬天,酝酿了两年的作品开始陆续涌现。
郭:山里那些野花?
唐:嗯,无名,淡定,惊艳,静悄悄的,与世无争。
郭:怪不得我感觉你的作品很“森”, 很仙。你用那种手工结合绘画的方式让我惊艳,如果直接去画可能又没什么意思了。
唐:呵呵,在我这里是个撕拉揪扯,跟自己决裂的过程。碎片堆积,黏合在一起,颜料再堆积,很多的洞穴,恍惚的小花成群结队的在涌向天堂或去了土壤。找不到一朵完整,是无数被肢解,敏感神经的附体。
郭:这个过程听起来挺漫长挺痛苦的?
唐:痛苦比幸福更靠得住些。呵呵,我常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存在的,艺术是残酷的。
郭:你觉得生活残酷吗?
唐:生活相遇不用的人,相互作用不同的结果。有些在陆地,有些在半空中,有些在天堂,有些在地狱,有些一直在路上,有些潜在心灵最深处……
郭:我也是来北京第二年剪了个一公分的寸头。
唐:你一定是想有更多的勇气。我光头之后,第一次感觉到身体每天有半毫米的速度在生长。缺点完全暴露在阳光下,感觉很好,再不用担心。
郭:还有棱角的人是最富有的人。人长大了,身边的人和事总是在打磨你,让你放弃很多你坚持的,做出莫名的妥协,有时也不知道为了什么,没有理由。
唐:嗯,所以坚持变得重要,勇气不断需要新力量。不过慢慢我开始喜欢我的顽固了,过了半青春,更没多少顾虑,只剩下没做完和要做的事了。就像手与眼,眼与心,心与心之间,心与梦,梦与现实的距离,这样的无声,有声,最近,最远。
#唐乙# TangYi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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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二至周日10:00 - 18:00
Opening Hours:
Tuesday-Sundy 10:00 - 18:00
艺术家 Artist:
唐乙 Tang Yi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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